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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慨慎言心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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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阑呼了口气,仿佛下了极大决心,才郑重其事开口:“以身相许。”

燕衡微妙地眨了眨眼,空气凝固两秒。

“噗……哈哈哈……”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掩嘴低笑,大概是觉得失礼,当即放下帘子躲马车里笑去了。

“?”谢承阑听着燕衡极力控制却怎么也压不住的笑声,憋得难受极了甚至猛咳几声,前者脸都绿了却也奈何不了。如果不是要一同进宫面圣,他早策马离开这尴尬之地了。

好半晌,燕衡平复完探个头出来,笑问:“你莫不是被我昨晚那句喜欢给吓着了吧?”

谢承阑捏着拳头不说话。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给蠢人解惑,”燕衡脸颊微微泛红,眼尾还闪着笑出来的泪花,言语里笑意不减,“你听听,这样是不是顺心多了?”

没等谢承阑给他反应,他又惊然将谢承阑的异常同那些话联系起来,不可思议道:“你昨晚跑出去打拳,不会也是因为我这么两句胡话吧?罪过罪过,我那真是困极了,嘴比脑快,谢兄见谅,谢兄见谅。”

谢承阑拳头捏得更紧了,咬牙道:“王爷闹我倒是闹得心安。”

“此事便就此揭过。”燕衡满是无谓地接回上话,“其实我也没想好要什么,不如先欠着吧?”

谢承阑明显还没缓过气,愤愤然一扭身,连带马头也被他扭了个弯。他恨声道:“燕六,你当真可恶可恨。”

燕衡也不恼,反而心情大好,缩回头时嘴角都是往上的。

谢承阑刚应付完那头,这边邓钰宸又屁颠屁颠来找不痛快了。

“四哥,我怎么不知道你认床?”邓钰宸跟在他屁股后面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以前在庭州大营的时候,刀尖上躺着都能睡得香,啥时候养成认床的毛病了?”

经历刚刚那样的乌龙,谢承阑正闹心,没心思在他那儿圆谎,给他一个冷然的眼神,一夹马腹也将人甩在后面了。

总之,他一路上都板着脸,哪怕进了宫见到燕衢,他脸都还是黑的。直到将昨日情况禀明大半后,他心思才开始从燕衡那些话里和嘲笑声里渐渐剥离。

高殿之上,燕衢按着额头,静静地听着他们详述昨日之事。从谋逆案之后,一桩接一桩的血案和悬案,燕衢应付起来难免力不从心。

燕衡都说完老半天,久到身旁的老太监都忍不住提醒他,他才陡然醒神,扫了一眼乌泱泱的人群。

燕衢心不在焉道:“朕已知晓,解霁昭和高将军家的案子还没个着落,刑部暂时无法抽身,此事便交由大理寺清查。”

“你那边——”他视线先落到燕衡身上,而后游移在燕衡与谢承阑之间,“我便让解庭来,刚好,他也需要个分散注意力的机会。”

虽然先前派谢承阑去守着是他的意思,但其目的是为了除掉谢承阑。高家肯定也是这个意思,昨天那一番闹腾,显然是高家自己坐不住自己动手了。

而燕衡纯粹是个冤大头了,尽管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他现在活着才是最好的,但刀剑无眼,万一一个不小心将人顺带解决了,那也属无法回转之地了。

所以燕衢才会让解庭去守着,毕竟不管是高家人还是别的有心人,总是轻易动不了。

在遣散众人前,燕衢单独留了燕衡下来。

他对着人先是简单慰问一番,而后又扯了许多,才开始切入正题。

燕衢佯装忽然想起,言语里略有惋惜:“这马上开春了,北庭北域的红梅,怕是早没了吧。”

燕衡配合他演道:“整个大楚都是皇兄的,皇兄总有机会见的。”

燕衢无奈道:“我倒是等得起。”

这意思就是,高平琛等不起了,否则也不会有昨天那一出了。

但燕衡知道,燕衢的意思,昨天那种事肯定是不希望经由高家之手的。否则日后被有心人翻出来,那北庭副都护的位置,指定轮不到高家人来坐了,他燕衢的计谋,也只得落空了。

燕衢这是想让自己远离解高两家的明枪暗箭又不想让自己好过,燕衡想到这里,心里暗暗叹息。他心道,你安排得累,我过得也累。

见他不说话了,燕衢还以为他实在为难,于是妥协道:“罢了,我回头给平琛那孩子说一声,且等来年熟透再赏吧。”

燕衡难得虚溜拍马,拱手道:“皇兄宽仁,如今之况,也只得如此了。”

出了宫门,燕衡就如释重负般长长舒了口气,仰天叹道:“可惜了,红烧鹅的做法我还没学到手呢,人就回去了。”

崔云璋上前给他披上披风,无奈道:“你别给我说,你昨日对他手下留情,只是为了这道红烧鹅?”

昨天找去密室,他见谢承阑还活着,还惊奇不已。他心想,燕衡没趁机将人给杀了就算了,让他知道了那处地儿后居然没有丝毫斩草除根的意思,当真见鬼了。

“确实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件事,”燕衡搭手借力坐进马车后忽而沉默,好一会儿才传来平稳声音,“如果当初的燕衡在逃亡时,也有这样拼命守着他的,会不会就不会是那么个下场?”

除了至亲父母,他知道几乎没有这样的可能。死亡来临之际,比起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痛惜自己的性命来得更实际些,所以他也只是假设而已。

崔云璋听了怪不舒服,跟着坐进去后,劝慰似的道:“王爷,这说的是什么糊涂话?那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扯它做什么?都过去了。”

他特地咬重了前两个字。

燕衡知晓他话中意,还是满脸不在意,随口自嘲道:“昨天折腾了半宿,我没睡醒还不成?”

“如今我、山虎,以及崔家大多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崔云璋道,“你就少想些有的没的念头。”

“倒也是。”兜了半天,燕衡又将话落到谢承阑身上,“生死面前谁还记得皇命,他却轴得很。”

他不经意地勾唇:“今日也没将那密室告知皇上,倒也算个实诚的。”

崔云璋不作声,只默默盯着他,须臾问道:“你这是心软了?”

“何来心软一说?燕家人,”燕衡歪头轻笑,漫不经心戳了戳他心窝,“可没有心。”

“崔谢两家喜事将近,来日云暮和谢世子拜过堂成了亲,谢承翟便成了崔家的姑爷。若是此人可取,自然也是王爷的人手了。谢家两兄弟向来离心不说,那谢承阑可只认东宫那位,就算那位出了些许不为人知的丑闻,谢承阑也无法轻易摆脱这层关系。”崔云璋小心翼翼地盯着燕衡的神情,不敢说得太过分,语气里尽是委婉,“王爷还是当断则断,少花些心思在那谢承阑身上吧。”

“远慎啊,你有没有觉得,”燕衡早收了笑意,只剩不明语气,“你今天话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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