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我们洗漱完并排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穿着巧合的同样颜色家居服,英理将一张大毯子搭在我们的腿上,我们一起看着电视,正在看一档纪录片,是关于美国80年代连环杀人犯,客厅灯光昏暗,我们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只留下一盏玄关处的暖色夜灯。电视的光映在我们的脸上,而我坐在靠近玄关的位置只觉得自己身上此时一半是电视里有些发蓝的光线,一般是玄关温暖的黄光,矛盾,如我内心一般,有一些我对她的思绪还需要好好整理。
纪录片此时播放过半,正在展示工作人员给杀手记录指纹的真实片段。
突然,耳边听到英理对我说道:“把手伸出来。”
“嗯?好。”我没有迟疑伸出了手心。因为她并排坐在我的左边,我毫不犹豫的伸出了右手惯用手。
她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我手上的细茧,惹得我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英理。”我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怎么了?”她回道,没有看向我而是盯着屏幕。
“怎么了,突然看我的手。”我才该问怎么了,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让我有些意外,心里感觉,痒痒的,好似羽毛抚过。
“看看你有没有杀人犯的可能性,你看纪录片里绿河杀手的手,和你的手型有点像。”我没说话,望着电视机里的手掌,这么说还真是有点。
可能是黑暗中,人会变得大胆起来,也可能是下午触摸到我脖颈的那个感受让我难以忘怀。我朝她靠近了一些。右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虽然回家后有暖气暖了不少,仍然些许冰凉凉。我从毯子里抬起左手环住了她,但丝毫没有触碰到她,而是搭在身后的沙发靠背,她惊讶的回过头来。
“要判断杀人犯……是不是看面相会准确些,而不是手呢。这样清晰些。”我将脸凑近了她,她望向我,表情依旧平静如湖面,没有说话。
“……”
“……”
我感觉到这强烈尴尬又暧昧的沉默,此时谁都没有打破,她也没有从我怀里挣脱,只是这么望着,随后我感觉脸颊一阵冰凉,是她的另一只手轻抚上我的脸颊,扶上鼻尖,眉毛,随后是嘴唇,然后离开。我面带笑意的看着她,任由她的手触摸我的脸颊,直到最后捏了两下我的脸才离开。
良久,我开口说道,试图打破这个沉默,还好光线比较暗,我的脸此时一定很红。
“所以……判断结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