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莎朗很高兴,叶是个明白人。走之前,她把我送到了门口,我张开双手拥抱了她一下,我不停说服自己这是礼节性的拥抱。但是莎朗明显有些呆住,没多久我就松手了。转身离开,开车回到自己家的车库,我在车内坐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一瞬间感觉仿佛大家都还在车上,七天的过得快到难以置信,其实我又回到了起点,最后还是剩下我一个人了。突然手机振动了一下,是英理发过来的消息。邮件中写道,她已经与村下前几周提出了离职,去美国的时间是明天早上九点,大年三十吗?我问她需不需要送,她同意了,这可能是能见到我的最后一面,英理,谢谢你同意这个机会。英理和莎朗看起来似乎都是两个不需要感情的人,有些苦涩的勾了勾嘴角。从车里出来,回到三楼的房间,洗漱收拾完毕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很早起来,主要是因为昨天晚上的失眠,我起来的时候才五点,换上了英理之前给我买的外套,用心打扮了一番,梳理好头发,带上墨镜,到时候哭了就不好了,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很脆弱的人, 更何况这是一年的分别,英理在那边能否照顾好自己,会不会遇到真爱什么的都是未知数了。突然想起一直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CHANEL的Chance还放在我车里。开着福特野马停在英理的楼下,很快英理就从公寓出来了,暖色风衣,画着淡妆,带着眼镜,头发盘起,一切都恍若初见,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时光倒流,然后永远待在你家待在你的身边,当然我没有说出口,我看了很久,完全没有发现盯着人看很不礼貌这件事情。
“不准备出发?”英理问道。
“哦,对,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开车出发。
一个小时左右到了东京羽田机场,把车停在停车场,似乎还有时间,车子熄火,然后从副驾驶的抽屉拿出了之前买的Chance,瓶子还有定制刻字的服务(这个我不清楚,祖马龙是可以定制的),上面写着送给亲爱的英理女士,2002年11月26日,你的朋友叶子期。英理看到这个犹豫了一会,随后收了下来和我轻声道了句“谢谢”,语气是难过的,我感受到了。下车帮她开门,拖着行李一直到了机场大厅里面,候机室我是进不去的了。英理看着很礼貌且疏远,她的行李除了一个女士包其他的都拿去托运了。正当她和我道别准备转身走入安检的时候,我下意识赶紧抱住了她,这个离别的拥抱我有些慌乱,“一会就好。”我在她耳边说完后马上放开了她。她和以前感觉没有什么变化,我也没有被推开,还好有墨镜看不见任何表情变化。寒暄了几句,英理转身很潇洒的走了。我转过身往回走,情绪仿佛洪水决堤一般的涌上来,直到坐回车里,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心跳很快。在车里坐了一会。
走到最里面的时候英理忍不住还是回望了一眼那个落寞的背影,心,和被刀割一样。
其实今天对于莎朗来说今天也不是很友好的一天,能做的就只有用酒精麻痹自己。她一边喝着酒一边骂着英理这个疯女人,现在连自己也要从叶身边离开了,自己不需要感情作为累赘,如同前几十年的人生一样,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说服着自己。这时组织打来了电话,莎朗接起电话。
“喂——?”
“Vermouth,看来你在日本玩得挺开心的。”
“GIN?”
“纽约的组织被捣毁了,正在逃离中,日本任务取消,调查显示是从日本来的一股一量在暗中帮助,查出背后的那个人。”GIN说话的声音没有一点波动,仿佛就是隔壁家死了只猫一样的语气。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莎朗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周前。”
“好的。”
挂了电话,莎朗用冷水洗了把脸,头依旧有些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