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透过窗柩的罅隙照射而下,商凝睡到下午两点才睁眼,顿感腰腹酸痛,伸手一摸发现胳膊也疼。无奈,她决定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商凝起床气不小,睁眼看到秦舒那张脸时气就消了一半。
商凝靠在秦舒怀里,拿过秦舒的头发在指尖打圈旋转,眼神寸步不移地盯着秦舒的脸。秦舒脸上映着的微光,给她渡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发丝绕在脖颈处随着呼吸起伏。
商凝没忍住,伸出指尖扫过秦舒清俊的眉眼,顺便上下拨了拨她的睫毛。商凝自上而下地描摹秦舒的面部线条,最后停在她的唇上轻轻拍打。
在商凝向秦舒那张脸凑近时,秦舒实在没忍住,睁眼把她按在怀里笑了。
商凝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秦舒拍着商凝后背说:“你在我怀里动的时候我就醒了。”
“嗷,那起床吧。”商凝从秦舒怀里挣脱,利索地起身站在床边。
秦舒迅速地坐起,一手撑床,一手拉着商凝,表情可怜兮兮。
商凝:“怎么了?”
秦舒:“你不给我一个早安吻吗?”
商凝看着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下午了。”
“我不管,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才是早上。”秦舒耍赖道,“再说了,你刚才难道不想亲我吗?”
商凝有一种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感,准备溜之大吉:“我去看看金桂。”
“你先亲我。”秦舒拽着人不松手,颤声道:“怎么,你不让我亲了吗?明明昨天晚上我们还耳鬓厮磨、翻雨覆雨、如胶似漆、坦诚相……唔?”
商凝登时面红耳赤听不下去了,在秦舒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她的脑袋:“亲过了,住嘴。”
说完,她便出去洗漱,留秦舒一个人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秦舒独自待了高兴了好一会儿才下楼,她一进金桂的房间,金桂就上前对她大叫。秦舒连忙搂着身边的商凝,“呀呀呀,小狸儿,它凶我。”
“你喂的?”商凝指着地上洒落的生米,冷言道:“你该不会是想让金桂用嘴把生米含熟了吧?你给我解释一下。”
秦舒尴尬地干咳两声,摸着脖子心虚道:“这不大早上的没睡醒嘛。”
二人还躺在床上睡着,金桂上楼打开卧室的门,把秦舒弄醒。
秦舒虚着眼睛下床,去厨房给金桂弄了些“狗粮”,准备继续回去睡觉,谁知金桂竟突然叫起来了。秦舒有些烦了,握住金桂的嘴筒子道:“商金桂别乱叫,妈咪还在睡觉呢。”
秦舒上楼时金桂跟在她身后,她担心吵到商凝,把金桂锁在房间里,让它自娱自乐。谁知道早上太困,直接把生米当成狗粮了。
商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睡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纤细的脖颈上一块块殷红。商凝蹲下身子喂金桂,秦舒倚着门框斜站着,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那个,我去做饭。”
金桂吃完嗷呜嗷呜地叫,商凝摸着金桂,“妈妈也不是故意的,我们金桂最好了,别生气了。”
金桂转身叼着自己的狗绳和玩具球放在商凝面前,商凝问:“想出去玩?”
金桂昂着狗头“唔”了一声,商凝和它商量:“等一会儿好不好?好的话就握手。”
商凝伸出手,金桂便把爪子搭了上去,“好狗~”
她们起得晚,商凝晚上不打算吃了,所以秦舒这一顿做得比较多。二人刚坐下没一会儿,岑莜一个视频打过来。
商凝接起,问:“怎么了,岑莜莜?”
岑莜说:“呦,你才会睡醒啊?还穿着睡衣?”
“嗯,昨晚睡得比较晚。”商凝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含着秦舒喂过来的饭,含糊地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岑莜看秦舒伸向商凝的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啧,秦舒你有投食癖?”
秦舒得意把脸放进屏幕里,“没办法,商凝就喜欢我喂她。”
自打商凝从医院醒来,秦舒几乎每一顿饭都要喂商凝。商凝一开始觉得别扭,后来也就习惯了。
秦舒知道商凝厌食,她也不是有什么投食癖,她知道商凝不会拒绝自己。她喂商凝的话,商凝就能多吃一点。
事实证明,还是有一点效果的。
她喜欢喂商凝吃东西。
商凝怕这二人吵起来,推开秦舒的脸,“你打视频给我什么事?”
岑莜说:“嗐,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妈惦记着你,问我你来不来拜年?”
拜年?
商凝看了秦舒一眼,秦舒道:“别看我,问你呢。”
商凝想了一会儿,道:“去,大年初一。”
岑莜:“行,知道了。你先吃饭吧。”
商凝拿起手机准备挂了,岑莜突然虚着眼睛疑惑道:“你脖子怎么了?”
商凝条件反射地捂住脖子,“不是、你......我这......”岑莜语无伦次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年轻人要克制!!!!”
“行行,行了。我先吃饭了。”
商凝连忙挂了视频,转眼就看到秦舒抵着手肘憋笑,“......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秦舒把脸送了上去,“我下次会克制的。”
商凝:“你别撒娇。”
饭后,商凝带着金桂和写好的春联出去。秦舒本想跟着,但金桂不让,她妥协了。
商凝牵着金桂一路走到花店,看着蒙尘的店铺心里一阵慨叹。她摘下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弄了一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