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怕!”秦舒秉持着“面子不能丢”的原则,义正言辞地拒绝:“我们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怎怎怎么能信这些??!!”
商凝看秦舒如此信誓旦旦,就没在说什么。
四人走到走廊的尽头,微弱的灯光原来是从门缝里传来。
秦舒握着商凝的手,“要进去吗?”
“你轻点。”商凝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对不起!!弄疼你了吧。”秦舒将商凝的左手举到身前,揉了揉又吹了吹,“对不起啊。”
商凝:“没事。”
岑莜:“......”
任意走在三人后面,“怎么办,我现在想放《好运来》。”
岑莜:“我劝你别放。”
任意:“为什么?”
岑莜逗她:“你怎么确定音乐是从手机放出来的?”
商凝和岑莜相视一笑,“就好比,你怎么确定你身边的就是人呢?”
秦舒:“......”
任意还没来得及让这两人滚,只听“轰”的一声,门开了。有人在等着她们。
这位女npc并非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而是穿戴得十分干净整齐。女npc很高,红色衬衫塞在黑色包臀裙里,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双手藏在袖子里,规规矩矩地搭在身前,只不过脸相当惨白,双眼是两个黑洞。
“请玩家交出通讯设备。”温柔的女声传来,在女npc抬手指向脑袋附近的篮子。
几人闻言照做,然后女npc伸出手,依次递给她们一张卡。秦舒最后拿,女npc攥着卡不给她。秦舒一抬头,便发现女npc咧开嘴笑。液体从嘴角缓缓流出,双眼里似乎透着笑意。秦舒惊恐地后退拿出卡时,“咚”——女npc的头掉了,黑红色的液体从女npc的脖子切口渗出,一个漂亮的切口呈现在秦舒眼前。
“啊!!!!!”秦舒一下子抱住商凝贴在墙上,“我靠靠靠靠!!onetwothree氢氦锂铍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商凝拍了拍她的手,道:“别怕,我在这。”
“谁怕谁怕!我才不怕!”秦舒没松手。
女npc可谓态度良好,弯腰并示意她们往里走。商凝发现女npc的手为什么一开始要藏在袖子里——两只手已是森森白骨。
女npc见自己的“头”挡住了客人去路,于是一脚踢开,侧为客人让路。
“请——”温柔的声音从女npc的“头”里传来。
四人刚走几步,身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任意回头看,发现一群鬼向自己跑来,任意:“愣着干嘛?跑啊!”
秦舒回头,女npc的眼睛明明只是两个黑洞,她却觉得那颗“头”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对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吸到眼睛里,嘴角缓缓流淌着的黑红色液体向尽头延伸,在微弱的灯光下像一条血河。
商凝察觉跑起来更吃力了,回头一看秦舒被“鬼”拉住了。她用力将秦舒拉到身前,可那两个鬼偏偏不松手,秦舒甩都甩不掉。
——“被捉捕的玩家将强制出局。”
机械的电子音响起。
秦舒疯狂揉搓蹭到手臂上的血浆,吓得都快哭出来了:“松手!”
商凝怒了,两记手刃砍在“鬼”肩颈处分开二人,将秦舒往身后推,一只“鬼”不死心上前,商凝直接高鞭腿扫在那“鬼”脸上,那鬼直接顺着墙瘫坐在地。
——“被捉捕的玩家将强制出局。”
商凝觉得眼前一黑,岑莜上前踹开上前的“鬼”,拉商凝进屋。商凝晕着脑袋,关门时还不忘再补一脚。
任意关上门,四人送了一口气。
秦舒扶着商凝,“怎么了?难受吗?”
商凝靠着她肩,“没事,脑袋有些晕,可能是低血糖。”
秦舒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柠檬味棒棒糖塞到商凝嘴里,“不够还有。”
“嗯。”
商凝站直了身子,这幅虚弱的模样真看不出和刚才踢人的是同一人。
秦舒:“你刚才还挺厉害的。”
任意看着四周,“她俩可有散打运动员的证书,你没发现被踹的npc都没起来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
商凝:“放心,不打你。”
秦舒:“我不是这个意思嘛。”
几人还没缓过神,npc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几人忙不迭地逃窜,好不容易npc不追了,她们又碰到机关,各种道具接踵而至。几人到了出口,本来是要利用卡片上的信息开门,但秦舒和任意的卡跑丢了。商凝和岑莜直接暴力踹门,工作人员无可奈何,不得不给她们开门。
别人玩密室还费一点脑子,她们纯费体力。
店长面对四人,目光停在商凝脸上不动了,捂着右脸十分可怜地说:“小姐姐,我们应该在广播里说了好几次文明游戏吧?”
几个被打的npc服装还没脱,病恹恹地站在店长身后。商凝略显尴尬地掏出手机:“要不我赔你们点钱,你们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
店长只是想抱怨一下,没想到还能有外快。几人别扭地亮出收款码:“那也、也不是不行。”
店长看到汇款数字脸都要笑烂了,四人走时店长还不忘说:“小姐姐们,下次再来哦!”
秦舒:“商凝,你刚才其实不用给那么多钱的。”
商凝解释道:“我下手没轻重,万一真把人家踢伤了也不好。”
商凝转头看秦舒脸色煞白,估计是心有余悸,“还没缓过来吗?”
秦舒嘴硬:“还好,要不你哄哄我?”
岑莜听这话直接两眼一黑,二人这一路举止亲呢她全看在眼里。她拉商凝走到一旁,警告秦舒:“你别过来。”
商凝:“怎么了?”
岑莜:“她是谁?”
商凝:“秦舒。”
岑莜:“还有呢?”
商凝没说什么,回到秦舒身边。岑莜跟过去,商凝清了清嗓子:“正式向你们介绍一下,秦舒,我商凝的女朋友。”
任意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
岑莜张大嘴巴看向任意:“你害羞个毛线球啊?!”
任意打圆场:“我和岑莜去买些喝的,你们先去烤肉店吧。”
秦舒:“行。”
岑莜望着二人的背影内心复杂,任意看出来了,道:“这不挺好的吗?多一个人陪她一段时间。”
岑莜还是想不通,“商凝怎么会谈恋爱呢?她不会是被花言巧语骗了吧?”
岑莜对秦舒的印象还停留在去年十月,她记得二人的关系是不好的,商凝好像很排斥秦舒。怎么会......
“好了,”任意安慰她,“事情总是以瞬息万变的形式地到来,不是吗?”
她们三个人中,只有任意能和正常挂钩。岑莜想不通,但也不会死犟:“算了,孩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