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宋颂伸手就要抢秦舒的资料册,秦舒一把将资料册护在怀里,翻了个白眼,道:“资料。”
宋颂冲她扬了扬头示意秦舒看向自己脚边——卷子被堆在一起,上面有不少脚印覆盖。
“谁整理卷子我都信。你,我不信。”
“爱信不信。”秦舒将资料册放进书包的夹层里。
宋颂小声地说:“不会是和商凝有关的东西吧?作文?你不会偷人家答题卡吧?”
秦舒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真是啊!”宋颂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靠在墙上一脸懒散,小声问:“你就这么喜欢她?”
“你想说什么?”秦舒问。
宋颂双手托腮,喃喃道:“有点好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或许……”秦舒欲言又止。
或许是急风骤雨,或许是水波不兴,又或许是……
是什么呢?
秦舒望向窗外,走廊里的吊兰微微摇曳,阳光下细小的灰尘飞舞。
“我也说不清。”秦舒道。
“不信。”宋颂不以为然道。
“你再说一遍!”任意拍桌而起,四周的目光由庄子毅向她看齐。
林鹤娴鼓起勇气,想请教商凝问题,商凝直接把草稿纸递给她。林鹤娴小心翼翼地接过,听到任意这一嗓子,直接把商凝笔筒碰倒了。
……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扶起来。”林鹤娴手忙脚乱,越收拾越乱。
商凝打开她的手,说:“没事,不用。看完还我。”
“嗯,谢谢。”林鹤娴尴尬得满脸通红,灰溜溜地跑了。
庄子毅站在讲台上又重复了一边,“最近疫情又起来了,高一有个学生和家长接触,感染了。清明踏青没有了,月假不放了,全体学生留在学校。晚上自习,上下午放电影。”
“不是,这离上巳节还有五天,离清明节还有七天,这怎么能确定呢?”
讲台地下的同学议论纷纷。
“高一已经有八个同学回家了。”
任意瞬间瘫软在付祈蓁身上,哀嚎道:“到底谁想上巳节、寒食节、清明节这三天都在学校呆着啊!”
庄子毅给她致命一击:“你不要也没办法,学校不让请假。”
任意的身子往下滑,付祈蓁架着她的胳膊,慷慨激昂地说:“任意!振作点!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怎么能被这点挫折打倒呢!”
任意双目空洞,飘飘然地说:“我要成怨鬼,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熬的吗……”
“没事。”付祈蓁把任意拖到凳子上,说:“社会主义国家不信这些!”
有的人急得直接哭了出来,“妈的,服了,这时候连坐制是吧。”
“好了!”庄子毅怒吼一声。
好好的踏青和假期突然没了,估计没有一个人能心平气和。
庄子毅指了指中间那栋教学楼,说:“他们自从百日誓师大会到现在,没有放过一天假,以后也不会放。他们不仅没了周六的晚九、周日的早八,而且晚自习已经延长到二十三点十分了。”
此话的含义不言而喻。
“老邱让我提前告诉你们,就是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有的同学还没回来,下课互相通知一声。行了,数学书拿出来,准备上课。。”说完庄子毅唉声叹气地走下讲台。
数学课一结束,下课不到一分钟,全校皆知。
然而,新中高二语文组并没有让他们闲着。
庄子毅宣布这个噩耗的晚上,他们的语文老师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高丽问:“大家还记得我们学了那些剧本吗?”
“高姐,您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庄子毅道。
他们口中的“高姐”全名高丽,目前教龄十六年。
高丽朝庄子毅扔了一个粉笔头子,说:“真没意思。”
高丽清了清嗓子,道:“经语文组决定,举办话剧比赛。我们班抽到的是《雷雨》。”
任意在下面说:“呵,不给我们假还那我们寻乐子。”
“任意!”高丽喊道。
“到!老师我要演繁漪。”任意说。
“这可不是你想演就能演的,要选。”高丽说着便将目光转向林鹤娴,“林鹤娴,你是文委,到时候你和课代表柳念,你们俩辛苦一下。
林鹤娴的笔还架在指尖,闻言连忙抬头摆手,语气给人一种慌乱感,“好的老师!不辛苦不辛苦。”
高丽又冲柳念看了一眼,柳念回了一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