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你卷子呢?”元益清问林鹤娴。
林鹤娴一脸震惊的表情,慌忙地说:“我、你,不是,大哥你折煞我呢?等我的成绩什么时候到你们那个的区间再说吧。”
元益清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了。”他转头看商凝趴在桌子上睡觉,说:“商凝,别睡了。高姐让你去下办公室。”
一班的语文老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姓高,一班的学生平时私下都叫高姐。
商凝起身问:“什么事?”
“好像是作文竞赛的事。”
商凝又问:“今年这么早吗?任意呢?”去年的作文竞赛,她和任意都是一起的。
元益清瞅着材料题上的痕迹,“早?不早吧,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
林鹤娴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突然感慨道:“我们几乎一年四季都在学校里,倒春寒的时候以为冬天还没过,秋老虎的时候以为夏天还没走,结果一年四季只能感知酷夏寒冬了。”
“因为春秋在战国时就消失了。”元益清抄下了商凝的答案,将卷子还给她,说:“又告诉你们一个知识点,不用谢。”
林鹤娴:“就......我觉得我们班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吧。”
“没事儿,这是我这个历史课代表该做的。”元益清说完潇洒转身。
林鹤娴:“............”
林鹤娴回到座位的路上,一直是半遮下巴的动作。她转头好几次一句话没说,庄子毅疑惑道:“你怎么了?”
林鹤娴看元益清没回来,说:“没什么,第一次体会到你的无力感 。”
庄子毅:“啊?我咋了?”
林鹤娴:“班长不是这么容易当的,辛苦你了。”
庄子毅:“嗯?嗯——”
庄子毅肯定道:“那倒是。”
下午第四节课一结束,同学基本都去食堂吃饭了。
任意看商凝趴在桌子上,问:“姐们,今天是元宵节,食堂今天有汤圆,你不去吗?”
商凝将头埋在臂弯里,轻微地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说:“难怪呢。”
新中不知什么毛病,考试一直安排在节假日后,从初中开始就这样。
“那你睡着吧,醒来之后记得吃点东西和药。”任意说完就去食堂了。
商凝戴着口罩,手臂下压着试卷,碎发遮住部分眉眼。教室里,空调的温度打得很高,让人昏昏欲睡。
秦舒站在窗口看着商凝,也不知商凝是梦见了什么,身子突然一颤,倒是把秦舒吓了一跳。秦舒看了一会儿,便去小卖部了。
食堂的汤圆也没有多好吃,林鹤娴尝第一口就被甜得齁到了,满脸嫌弃地从食堂出来,一到班门口就被秦舒叫住了。
林鹤娴问:“怎么了?”
秦舒从空教室出来,将面包递到她手上,说:“我看商凝没去吃饭,你能帮我把面包给商凝吗?”
“别说是我送的。”
林鹤娴感觉不对劲,道:“你俩吵架了?试卷都是我递的。”
吵、吵架?
谁家好人吵架的情形像那晚一样啊?
“应该不是。”秦舒说。
“应该?”林鹤娴反问。
......
“没吵。”秦舒说。
林鹤娴说:“那你自己送呗,好不容易从五楼下来又跑了趟小卖部,我可不想抢这人情。”
任意也回来了,看到这两人,拍着林鹤娴的肩膀问:“你俩干啥呢?”
林鹤娴摊了摊手,说:“有人想做好事不留名。”
“啧,多大点事,值得你俩在门口傻站着。”任意接过东西,说:“交给姐。”
秦舒高兴地说:“谢谢。”
“客气~”任意说。
任意望着秦舒离去的背影,又看看了空教室,心想:“她不会是一直在空教室等认识的人,然后给商凝送吃的吧?”
想啥呢。
下一秒她晃了晃脑袋,转头去烦林鹤娴:“我们鹤儿知道拒绝了,真棒~”
林鹤娴:“......”
得,又演上了。
商凝感冒一般没有一个星期好不了,原本脑子昏昏沉沉,幸好回家的路上的风让人清醒。
秦舒看她感冒,大抵猜到是那晚冻的,不好意思和她说话。
商凝清了清嗓子,“秦舒,你以后......”她话还没说完,路灯突然黑了。
“商凝!”秦舒大喊一声。
商凝刹车,停下来问:“怎么了?”
“其其其实你骑车的速度太快了,不安全,你骑慢点。”
商凝摘下口罩,问:“你不会是怕黑吧?”
“才不是!”秦舒立马否定道。
商凝小声学着秦舒说话:“才不是。”
说完便骑着车子走了。
“商凝,你慢点!等等我!”秦舒在后面追着,“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说什么。
秦舒,你以后能不能一个人上下学?
算了吧,胆小鬼。